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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廷深深故人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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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廷深深故人聚

汝南王一行隨太子進了月華宮 ,各藩王已經依次落座,上首位置空著,帝尚未來,下首左右兩側位置也空著,周灝引著幾人到右側座位落座,又將盛翼拉著坐到了對面。

汝南王的隨從被帶去了偏殿用膳,八仙桌上畫影剛想落座,便被南墨拉走了。

“小影子,你是我們這邊的人。”

“怎麽就是你們這邊的人了,主子們還沒成親呢。”

“早晚要成親的,你先過來我們熟絡熟絡,明日旦節你上哪玩?”

“你這話說的,池州到江州,你讓疾風幹了什麽好事你到先跟我說說。”下午他回去想了半天,小白性子傲一般的馬兒它壓根瞧不上,也不知道疾風是怎麽搞定的它。

“嘿嘿嘿,這都被你發現了。”南墨狡猾的笑著,轉頭看見下了衙的東筆,立馬招人過來落座,北硯和西紙各占了個位置,東筆便坐在了最後一個位置上。

南墨瞧著便將傻站著的畫影拉到了自己的座位旁邊,兩人並排坐了一張凳子,接著前面的話題。

“此事說來話長,我不過是奉命勾引罷了。”

“噗”東筆剛喝的熱茶噴了出來,北硯看著畫影一臉震驚的樣子忍著笑,西紙還是和平時一樣沈穩,默默喝著清茶。

月華宮內,帝和賢妃扶持著一道進了殿,三王爺周澈跟在兩人身後,帝坐主位,賢妃坐在左側,周澈坐在太子的左側座位,臨近便是盛翼。

“今日是家宴,大家都不必拘謹。”帝說罷朝內侍點點頭。

“開宴!”

隨著大太監一聲唱各色膳食美酒陸續擺上了案,藩王你來我往推杯換盞,觥籌交錯,殿內頓時熱鬧起來,帝這才朝汝南王座位上看去,少時同榻而眠十八載,幾番夢回無人知。

“盛卿,孤敬你一杯,今年豐收大吉你勞苦功高!”

汝南王舉杯站起身:“那是托聖上鴻福!”

客套話說完了,便開始走下一步了,帝讓大太監將欽天監挑選的幾個良辰吉日遞到汝南王桌上。

“欽天監已經選了幾個日子,你倆挑一個吧!”

汝南王和汝南二王便看了起來,盛翼要過了年行冠禮,大婚得在行冠禮後,兩人便定了正月十五的日子。

汝南二王道: “正月十五吧,人多也喜慶!”

帝笑道:“那便聽阿川的。”

汝南二王爺名盛瑾川,汝南王名盛晏舟,帝名周君澤。

賢妃看向盛瑾川的眼神都不對了,酒杯拿在手上咯咯作響,阿川?

周灝和盛翼相視一笑,碰了杯一飲而盡,他們大婚的日子還有一月半。

“太子夫,本王敬你一杯,祝你和大哥以後琴瑟和鳴!”周澈拿著酒杯朝盛翼這邊望來。

“謝謝三弟!”盛翼說罷仰頭喝完杯中酒。

“來,三弟,本宮也敬你一杯,恭喜三弟北疆立了軍功。”

“大哥謬讚,這是臣弟本分。”

宴席上一派兄友弟恭的場面,暗地裏卻互相較著勁。池州九華山山匪抓的活口是死士沒問出什麽,但多半和他脫不了幹系,他便以牙還牙端了他的幾處暗樁。

偏殿內,南墨和畫影喝了點酒兩個人好的跟個連體嬰似的,看得北硯東筆不是滋味。

晏畢,太子護送汝南王一行回府,走到半道四周黑衣蒙面刺客來襲,西紙率暗衛救駕,北硯指揮太子親衛兵捉拿刺客,東筆負責將人收押候審,南墨畫影在盛翼所坐的車廂睡覺。

周灝看了南墨一眼,問了北硯緣由,卻道是畫影來找南墨算賬,說是疾風勾引小白雲雲,兩人冰釋前嫌後都多喝了幾杯,他忙讓北硯將人扔到東城兵馬司門口,現下正是用人之際,南墨性子松散,得讓他學著做點實事。

南墨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東城兵馬司的人帶進了衙門裏,東城兵馬司指揮給他倒了一杯茶醒醒酒。

“太子殿下說了,讓你在這邊學著管事,我這邊剛好缺個副指揮,你先當著,這幾天先讓底下的人帶你在城裏轉轉,熟悉一下壞境。”

南墨崩潰啊,五城兵馬司可不是好差,又累還要討人嫌,太子怎麽把他丟這了,昨晚發生了什麽事?去問問北硯,不行北硯掌管東宮太子親衛兵,現下他連宮門都進不去了,對對對,還能找東筆,東筆在大理寺,這邊離大理寺不遠。

中午南墨被人帶著巡察東城的治安,路過大理寺,便跟手下說進去看個朋友,晚點去找大家匯合,結果到了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。

“你當這是什麽地方,五城兵馬司的人想來就來?走走走走!”

“你家大人是我哥兒們,你進去通報一聲,不然事後我可得告你一狀。”

那守衛聽了怕真得罪了人便進去通報,良久,一名典獄過來引他進去。

東筆正在審著昨日抓到的一個刺客,刺客穿著白色中衣已經血跡斑斑昏死過去,南墨到了裏面見到此光景嚇了一跳,酷刑啊。

“你找我?”

南墨這才想起正事,立馬委屈道:“東筆,主子不要我了。你可知道緣由?”

東筆笑著指指前面道:“我現在審的就是緣由!昨日你喝醉了,晚上殿下護送汝南王回府遇見了刺客。”

南墨一臉不可置信:“還有人敢行刺殿下?誰啊,吃了熊心豹子膽了!”轉念一想自己罪過大了,昨日怎麽就喝酒了呢,真的糊塗了,忙問:“那我該怎麽辦?殿下讓我待在東城兵馬司,可我不會這些啊!”

東筆仔細想了想道:“殿下這是要重用你了,你且收收心好好幹,有困難就來找我。”

“真的假的,這可是你說的啊,那我就信你一次。”

“你也不用謝我,回頭大理寺辦案需要用人的時候,你也幫個忙就行。”

“小事小事,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路上小心點。”

“得嘞”

帝聽聞昨夜之事龍顏大怒,命太子好生徹查此事,但凡有個可疑人員一律收監審視。上京城達官顯貴人家人人自危,生怕被此事牽連。

瑞王府書房傳來杯子碎裂的聲音,昨夜之事不是他幹的,但是他的親信卻失蹤了一個,要是被有心之人抓了大做文章,他就得吃癟。

恭親王府,今日是旦節,盛翼一早就騎著小白帶著畫影出門溜達去了,盛瀚管著府中大大小小的事,此刻東屋堂內坐著二人,盛瑾川和盛晏舟在對弈。

“依你之見,昨日之事當是何人所為?”

“馬上要下雪了,大雪封道這外邊的兵想進來就難了,瑞王若要舉事也得等這場雪下完。”

“所以昨日之事大抵是那位的註意,是為提醒我們,京中不安全。”

“無外乎是了,我讓運糧軍留在太平倉,若真的大雪封道想辦法讓他們陸續進府便可,王府安危至少能保住,他頂多也就兩萬人馬。”

“嗯,讓盛管事切莫掉以輕心。”

“你也知此趟來上京兇險,那麽多年了,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。”

“我就想著一家子要整整齊齊,往年你一個人回京述職也就算了,今年碰巧瀚兒跟翼兒要及冠,左右是要來一趟的,我總不能錯過孩子們成年之禮。”

“待過了春就好了,我們早些時候回去,往後你就好好待在汝南,咱再也不上京了。”

“嗯”

當年那些求之不得的世家子弟而或貴女,父輩們對盛瑾川是恨之入骨的,多少兒郎為之終身未娶,貴女寧當姑子也不出嫁。所以人太優秀了反而不好,木秀於林風必摧之,盛瑾川教導盛翼時便不再有所要求,文類你想學便學不想學聽過一遍也算你學了,學點武藝傍身做個善良閑散的人也樂得逍遙。

宮內帝聽著禦衛統領的報道點點頭,囑咐他多留意玉清宮賢妃的動向,當年皇後病逝,端妃產後血崩都與她脫不了幹系,因著她父親定北侯在北疆勢大,北疆長年抵禦外患,他也不好直接發落賢妃,只得將證據雪藏,靜候時機,這一等便是十八年。

帝王簽鎖住了他一生,也轉換了兩個人的命運,當初若沒有上朝來山便好了,人這一生終歸要錯過一些人,而後禁錮在自己的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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